七日焰火

焰焰七日火

停停可喜欢严峫了!

       

  严峫和江停,其实一开始也是不被看好的。

  

       原因很简单,上流圈子嘛,高贵的血液是流在骨子里的,要那些喝酒喝得大腹便便的成功男人和每天逛街美容的阔太太去真心祝贺两个男人的婚姻,说破了天其实也不太可能。

    

  所以这段婚姻公开的时候曾翠翠不止一次地收到了夫家和娘家人的旁敲侧击,意思是可要看好你们家那傻儿子啊,别到头来被骗得人财两空的。

   

      曾翠翠一开始也确实烦忧过——毕竟她那智商着急的好大儿,上中学时还要和玩具店的老板干架说他拿模型飞机欺诈消费者,就这美商情商加脑回路,被人玩死绰绰有余,初见江停时那外貌、那气质又怎么看都是个不缺人追的。

  

  

      她是真的很担心她的叉烧儿子在这段本就被世俗所诟病的感情里受伤,母亲的角色可以让她为他挡去外界的流言蜚语,但爱情的苦只能他自己来尝。

    

  

       那天在医院门口,严峫裹着纱布的憔悴模样曾翠翠一辈子都忘不了。

      昔日高大英俊的儿子像是突然间苍老了十岁一样紧紧抱住她,双眼赤红地喊了一声,妈。

       

  

  她几乎是瞬间落下泪来。

       

  

  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受了情伤的小孩,只说回家吧,和妈回家。

  

       原想这段年轻人的一时激情就此无疾而终,谁知道爱情故事至此才刚刚拉开帷幕。

       

  她知道江停去做了九死一生的卧底,也允许了严峫赌上身家性命去博一个幸福光明的未来;她亲眼见证她的儿子在手术室门前拉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哭得撕心裂肺,也看见了江停在弥留之际对严峫的深深眷恋和不舍。

  

  

  

       她后知后觉,他们应当非常相爱。

  

  

  

       所以当再有不知深浅的人在她面前来说三道四的时候,曾翠翠也只是笑笑,恶意冲天的当下撕破脸撵出家门去,纯话多但心不坏的她也不大理。

      

  

  

  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懂,停停可喜欢他们家严峫了!

  

  

  

      曾翠翠的手机里时常收到傻儿子的消息轰炸,说:“妈江停又给我包馄饨了!”她点进去看,那图片里不是两碗美观诱人的海鲜小馄饨又是什么,她那欠打的儿子举着手机自己露了半张脸,镜头大都聚集在了江停的身上,后者笑得羞涩又温柔。

  

  

  

      当然,彻底让曾翠翠觉得二人很相配的时刻还是在那次家庭聚会上。

  

  

  

       严峫的学渣程度众所周知,从小学到中学的试卷大都祖国山河一片红,那天在饭桌上更是被小自己一轮多的某个远房表妹公然取乐,说哥你这学习成绩真是鬼见了都愁,全赖投了个好胎啊!

  

  

       饭桌上顿时一片哗哗笑声。

  

  

       曾翠翠和老伴也是酒喝得上了头,拎着自己的叉烧儿子笑骂,说除了脸怎么一点没遗传到爹妈的优良基因?

  

        严峫也跟着傻乐,好似完全不介意周围愈发肆无忌惮的笑声和调侃,或者说他神经大条的根本分不出来这所谓的亲人里哪些是善意哪些是恶意。

  

       满座衣冠似雪,早早投身公安事业的那团孤焰烈火其实对一个豪门家族的那些弯弯绕绕并不太敏锐。

  

  

       坐在他身边的江停却不一样。 

       一桌上二十几号人,除了还在哇哇大哭要妈妈的奶娃娃,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笑的出来的。

  

       试卷一片红又怎么样?审美奇差直男思维又怎么样?他自认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严峫。

  

  

       江停沉默良久,还是端了酒杯递给那个依旧滔滔不绝的表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打岔,说,哎我记得小妹今年是要高考了吧?

  

       妹子正是十八岁一头莽的时候,对上这个出身不咋地的表嫂略有些得意,抿了口饮料满面春风地嗯了一声,姿态有些高傲。

  

  

       热闹的席间顿时静了下来。

  

  

       曾翠翠看着他的乖乖大儿媳酒醒了三分。谈笑间只见江停一反常态地追问,“嗯那有什么心仪的大学吗?”姑娘报了个重本的名字,分数线抵不上985 211,但对于她这样会被早早扔出国镀金的富二代来说其实绰绰有余了。

  

       众人皆道恭喜,姑娘被捧的有些飘飘然,一度想把话题往严峫身上引——她知道她那七拐八拐的远房表哥是个正儿八经的警校生,敢问怎么和她比呢?

  

       只是出乎意料的,江停截了她的话头,轻飘飘地扔回一句:“确实不错,那学校综合性排名是差了点,但是管理系蛮好。”一番话看似滴水不漏,但在座的都知道这明晃晃地是在对小姑娘贴脸开大。

  

       妹子果真被阴阳得红了脸,即刻恨得牙根痒痒地去问他那据说毒窝长大的孤儿表嫂是哪个学校的,能不能给点建议。

  

  

       江停还没说话,喝成大舌头的严峫倒先他一步开口,整个人傻不愣登的,“哎呀你找你江哥有啥用啊?!”严峫哥俩好地勾着他媳妇,说话间喷出浓浓酒气:“他、嗝、他可是公大的高材生,报提前批的狠人有我俩啥事儿啊?!”

      

  

  江停跟个布娃娃似的任他摆弄,笑意吟吟地和他贴在一起,眼里满是温柔和眷恋。

  

  

  

  

      曾翠翠的酒彻底醒了。

  

      真好啊,她看着小两口的甜蜜样终是把心落了下来。

  

  

       她那跟个二哈似的傻儿子哟,今后可算有媳妇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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